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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老戈略有情緒，起碼徐女士高興了，以後小姐妹聚在一起打麻將問起戈苒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，也不必一臉惆悵了。
戈苒吃過晚飯，被徐女士留下促膝長談，就差把程逡的家底都給摸遍了，然而戈苒對這些還真的是知之甚少。
“徐女士，你什麽時候成查戶口的了？”在戈苒眼裏，自家母上一直應該是一個貴婦的形象啊，什麽時候變得跟居委會大媽似的了。
“我這不是怕你沒經驗，得先摸摸底麽？”徐女士嘆了口氣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，“萬一人家是網上說的鳳凰男，有得你苦哦~”
沒經驗？她這叫寧缺毋濫好不好！
還有，反正註定要遇到程逡，沒必要的感情經驗要了幹啥？
戈苒撇了撇嘴，“人家是高富帥！”
“高富帥就更得註意了，新聞上不是常有什麽XXX集團小開包.養嫩模的嘛，你千萬得擦亮眼嗷。”小心眼的老戈暗搓搓地從報紙中擡起頭來，還在對廚藝不如程逡這話斤斤計較。
“老戈同志，你這麽小氣可不行啊。”戈苒挪到老戈身邊，盤著腿給他捏肩捶背。“雖然說我是你前世的情.人吧，但這輩子你都有徐女士了，怎麽都不能讓我孤苦一生吧？”
“你這孩子。”徐女士翹著蘭花指戳上她的額頭。“有空帶回來見見。”
“遵命！”戈苒跳起來敬了個禮。
就怕帶回來把他們嚇一跳，畢竟他們都不知道戈苒一直記著程逡，應該說，他們一直以為戈苒是不知道程逡的存在的。要是看到曾經她的主治醫生和她在一起了，也不知道那時會是怎麽樣的光景。
戈苒回房時，看到程逡發來的好幾個短視頻，無一不是二小姐釋放了體內的洪荒之力，在家搞破壞的畫面。
“不要心軟，扣她雞肉幹。”
這條信息剛發出去，對面就發來了視頻邀請。
戈苒猛地紮進衛生間，捯飭一番，確定形象並不邋遢才點了接受邀請。
視頻對面的程逡應該是剛洗完澡，頭發還未幹，濕噠噠地貼在額前，二小姐可憐兮兮地站在墻角，伸長了脖子往攝像頭這裏看，“嗷嗷嗷”地嗚咽著，好像多委屈似的。
“它怎麽了？”戈苒好笑地看著二小姐委屈的模樣。
“扣了它的狗糧，在鬧情緒。”在二小姐第N次把廚房的門刨出爪印之後，程逡終於發狠把它的飯盆給藏起來了，二小姐急了，賣萌和歪頭殺都試過沒用，決定賭氣不理他。
聽到狗糧這兩個字，二小姐像是被戳到痛處了，扭著屁股把程逡擠開，兩只肥爪子搭在書桌上，極盡委屈地嗚咽。
鏟屎噠，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~~~寶寶委屈啊~~~
對於二小姐這種吃貨來說，罵它根本沒用，只有直接扣口糧，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。對此，戈苒只想說，幹得漂亮！
二小姐沒有得到心心念念的安慰，氣呼呼地扭頭就走，還不忘幽幽地望向戈苒。
我沒想到，你竟然是這樣的鏟屎噠！你一定是外面有狗了，說好的寵我一輩子呢？本寶寶有點小情緒。
“它這是生氣了？”程逡望向那團淒愴的白團背影，又好氣又好笑。
戈苒早就摸透了二小姐的套路，“沒關系，等它肚子餓了，會自己來勾搭你的。”
“程醫生，你麻麻會讓你相親嗎？”戈苒想起徐女士讓她相親的事，而且，第一次去程逡家，程媽媽也提過想讓他早點找對象。
程逡喝了口水，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。“以前有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嗯哼？”戈苒迅速地捕捉到“以前有相親”這個信息點，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視頻對面的他。
程逡靠在椅背上，喉結上下滑動時，格外的誘人。“都有女朋友了，還要相親幹嘛？”
“以前相過的為什麽沒成？”戈苒一時被美色晃了眼，不由地舔了舔唇。
程逡略微沈思了一會兒，隨即綻開笑容，“大概因為長得沒你漂亮，聲音沒你好聽，性格沒你討喜吧。”
沒想到啊，她曾經以為高冷的程醫生，結果是個顏控！幸好她的相貌過關，不然得暗戀到死，都沒機會啊。
“難道你都沒有深入了解一下她們麽，說不定內在美呢？”戈苒鼓著腮幫子，一雙大眼水汪汪的，像一波澄澈的碧水。
“對你深入了解就夠了。”對面幽暗的燈光暧昧地籠罩著程逡，好像有一抹不明的笑意稍縱即逝。
戈苒莫名地心跳漏了一拍，幹燥的手心冒出一層薄汗。
剛才，程逡是在撩她吧？是錯覺？
“叩叩”房門被敲響，戈苒還沒回過神來，徐女士已經端了一杯牛奶進房了，“喝杯奶，早點睡。”
話音剛落，眼尖的徐女士就摸到了戈苒的身後，暗搓搓地偷看視頻對面的男人，隱隱感覺有些熟悉。
“阿姨您好，我是程逡，好久沒見。”程逡一眼就認出徐女士了，禮貌地打了個招呼。
徐女士楞了好半晌才想起程逡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。“是程醫生啊？”
雖然說戈苒之前提過程逡的名字，也說了他是醫生，可徐女士半點沒有跟三年前的那個程醫生掛鉤在一起，現在見了人，被驚了一跳。
對戈家的任何一個人來說，三年前的事都是一樁禁忌，沒有誰會比徐女士更清楚戈苒對那件事的忌諱以及驚恐的程度。所以，認出程逡的那一瞬間，徐女士下意識地想把戈苒拖離他的身邊。
程逡似乎看出徐女士有話說，便跟戈苒道了晚安，就關了視頻。程逡少有得感到一絲惶恐和擔憂，畢竟徐女士當時的表情並不算滿意。
而戈苒還神經大條地喝著牛奶，口齒不清地說著，“徐女士，我家程醫生帥不帥~~”
“小苒，他……”徐女士欲言又止，她不知該如何開口，才能不觸碰到戈苒久久未愈的傷疤。
“媽，我已經沒有那麽害怕那段回憶了，所以，你也不必刻意避開談到車禍的事情。”戈苒又怎麽會不知道母上在擔心什麽，在和葉子相處一段時間之後，她也已經能直面過去了。“其實，我一直都記得程逡，三年來，沒有一刻忘記過他。”
戈苒頓了頓，眉眼間蓄起的柔情能把人心融化。“說起來，你一定會覺得我太幼稚了，怎麽能這麽沖動呢？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一直把他記在心上，哪怕我只記得他的聲音，甚至連是什麽模樣都不曾看清。這幾年，我時常會夢到他，每次都只是一個虛幻的白影，然而卻像一個救世主一樣，承載了我所有的依賴。我也以為，他可能就永遠只存在於虛幻的夢裏，當我在D市遇到他之後，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，哪怕是丟下包袱去倒追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我可能，這輩子就栽在他手裏了。”說完這最後一句，戈苒長長地籲了口氣。
徐女士安靜地聽著戈苒訴說，明明每個字都那麽字正腔圓，落在她的耳朵裏，卻像什麽都聽不懂了一樣。感覺自己有很多問題要問，偏偏到嘴邊了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沈默良久，徐女士就直楞楞地看著戈苒，幾次欲言又止後，才憋出一句話來。“小苒，你是認真的嗎？”
“恩。”戈苒點頭，“很認真，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。”
“媽不是想否定你的感情，只是怕你把感動和愛情搞混了。”徐女士攬著戈苒的肩膀，少有的語重心長，“如果你喜歡他，那就大膽去愛吧，媽只想你幸福快樂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哎呦，徐女士，你這麽煽情，我都快哭了。”事實上，戈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，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哽咽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這丫頭，不讓人省心。”徐女士勾著手指往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，“好啦，早點洗澡睡覺吧，熬夜皮膚會不好的。”
“恩恩，晚安麽麽噠~”戈苒抽了抽鼻子應下來。
然而，戈苒洗過澡後，半點沒有睡意，倚在床頭的軟墊上，腦袋空空地望著天花板發呆。總想寫點什麽，可是寫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味道，索性全都刪了重來，熬到淩晨才發布新章節。
在同步到微博的瞬間，戈苒的手機屏幕亮了，是程逡發來的短信。
程逡：又熬夜碼字了？早點睡覺！
戈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，現在就是特別想聽聽程逡的聲音，手指不受控制地撥通了程逡的電話，鈴聲才剛響起，就被接通了。
“程逡，我好像有點想你了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電話另一頭明顯傳來一聲輕笑，“我也想你。”
“你覺得我喜歡你嗎，還是因為一時的感動？”戈苒躲在被窩裏，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手機裏沈默了許久，久到戈苒以為自己不小心漏聽了他的回答。
這個問題，在他們相遇之初程逡也懷疑過，然而，無論戈苒是喜歡還是感動，程逡對她的感情是認真的。當戈苒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時，程逡開始有點慌亂了。
“程逡，我是喜歡你的，不是一時的沖動，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。雖然我知道起因很荒誕，但我不想你也跟我媽媽一樣，對我的感情有所質疑。”戈苒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決堤，絞著床單抽泣著。“程逡，你在聽嗎？”
“不要哭，我沒法給你擦眼淚。”程逡的心因為戈苒這些話徹底塌陷，只恨自己離得太遠。“我愛你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這話一出口，惹得戈苒哭得更兇了，蒙在被子裏抽咽得差點喘不上氣來。
“你不要騙我！”
“我不會騙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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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苒吃過晚飯，被徐女士留下促膝長談，就差把程逡的家底都給摸遍了，然而戈苒對這些還真的是知之甚少。
“徐女士，你什麽時候成查戶口的了？”在戈苒眼裏，自家母上一直應該是一個貴婦的形象啊，什麽時候變得跟居委會大媽似的了。
“我這不是怕你沒經驗，得先摸摸底麽？”徐女士嘆了口氣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，“萬一人家是網上說的鳳凰男，有得你苦哦~”
沒經驗？她這叫寧缺毋濫好不好！
還有，反正註定要遇到程逡，沒必要的感情經驗要了幹啥？
戈苒撇了撇嘴，“人家是高富帥！”
“高富帥就更得註意了，新聞上不是常有什麽XXX集團小開包.養嫩模的嘛，你千萬得擦亮眼嗷。”小心眼的老戈暗搓搓地從報紙中擡起頭來，還在對廚藝不如程逡這話斤斤計較。
“老戈同志，你這麽小氣可不行啊。”戈苒挪到老戈身邊，盤著腿給他捏肩捶背。“雖然說我是你前世的情.人吧，但這輩子你都有徐女士了，怎麽都不能讓我孤苦一生吧？”
“你這孩子。”徐女士翹著蘭花指戳上她的額頭。“有空帶回來見見。”
“遵命！”戈苒跳起來敬了個禮。
就怕帶回來把他們嚇一跳，畢竟他們都不知道戈苒一直記著程逡，應該說，他們一直以為戈苒是不知道程逡的存在的。要是看到曾經她的主治醫生和她在一起了，也不知道那時會是怎麽樣的光景。
戈苒回房時，看到程逡發來的好幾個短視頻，無一不是二小姐釋放了體內的洪荒之力，在家搞破壞的畫面。
“不要心軟，扣她雞肉幹。”
這條信息剛發出去，對面就發來了視頻邀請。
戈苒猛地紮進衛生間，捯飭一番，確定形象並不邋遢才點了接受邀請。
視頻對面的程逡應該是剛洗完澡，頭發還未幹，濕噠噠地貼在額前，二小姐可憐兮兮地站在墻角，伸長了脖子往攝像頭這裏看，“嗷嗷嗷”地嗚咽著，好像多委屈似的。
“它怎麽了？”戈苒好笑地看著二小姐委屈的模樣。
“扣了它的狗糧，在鬧情緒。”在二小姐第N次把廚房的門刨出爪印之後，程逡終於發狠把它的飯盆給藏起來了，二小姐急了，賣萌和歪頭殺都試過沒用，決定賭氣不理他。
聽到狗糧這兩個字，二小姐像是被戳到痛處了，扭著屁股把程逡擠開，兩只肥爪子搭在書桌上，極盡委屈地嗚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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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二小姐這種吃貨來說，罵它根本沒用，只有直接扣口糧，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。對此，戈苒只想說，幹得漂亮！
二小姐沒有得到心心念念的安慰，氣呼呼地扭頭就走，還不忘幽幽地望向戈苒。
我沒想到，你竟然是這樣的鏟屎噠！你一定是外面有狗了，說好的寵我一輩子呢？本寶寶有點小情緒。
“它這是生氣了？”程逡望向那團淒愴的白團背影，又好氣又好笑。
戈苒早就摸透了二小姐的套路，“沒關系，等它肚子餓了，會自己來勾搭你的。”
“程醫生，你麻麻會讓你相親嗎？”戈苒想起徐女士讓她相親的事，而且，第一次去程逡家，程媽媽也提過想讓他早點找對象。
程逡喝了口水，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。“以前有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嗯哼？”戈苒迅速地捕捉到“以前有相親”這個信息點，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視頻對面的他。
程逡靠在椅背上，喉結上下滑動時，格外的誘人。“都有女朋友了，還要相親幹嘛？”
“以前相過的為什麽沒成？”戈苒一時被美色晃了眼，不由地舔了舔唇。
程逡略微沈思了一會兒，隨即綻開笑容，“大概因為長得沒你漂亮，聲音沒你好聽，性格沒你討喜吧。”
沒想到啊，她曾經以為高冷的程醫生，結果是個顏控！幸好她的相貌過關，不然得暗戀到死，都沒機會啊。
“難道你都沒有深入了解一下她們麽，說不定內在美呢？”戈苒鼓著腮幫子，一雙大眼水汪汪的，像一波澄澈的碧水。
“對你深入了解就夠了。”對面幽暗的燈光暧昧地籠罩著程逡，好像有一抹不明的笑意稍縱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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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剛落，眼尖的徐女士就摸到了戈苒的身後，暗搓搓地偷看視頻對面的男人，隱隱感覺有些熟悉。
“阿姨您好，我是程逡，好久沒見。”程逡一眼就認出徐女士了，禮貌地打了個招呼。
徐女士楞了好半晌才想起程逡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。“是程醫生啊？”
雖然說戈苒之前提過程逡的名字，也說了他是醫生，可徐女士半點沒有跟三年前的那個程醫生掛鉤在一起，現在見了人，被驚了一跳。
對戈家的任何一個人來說，三年前的事都是一樁禁忌，沒有誰會比徐女士更清楚戈苒對那件事的忌諱以及驚恐的程度。所以，認出程逡的那一瞬間，徐女士下意識地想把戈苒拖離他的身邊。
程逡似乎看出徐女士有話說，便跟戈苒道了晚安，就關了視頻。程逡少有得感到一絲惶恐和擔憂，畢竟徐女士當時的表情並不算滿意。
而戈苒還神經大條地喝著牛奶，口齒不清地說著，“徐女士，我家程醫生帥不帥~~”
“小苒，他……”徐女士欲言又止，她不知該如何開口，才能不觸碰到戈苒久久未愈的傷疤。
“媽，我已經沒有那麽害怕那段回憶了，所以，你也不必刻意避開談到車禍的事情。”戈苒又怎麽會不知道母上在擔心什麽，在和葉子相處一段時間之後，她也已經能直面過去了。“其實，我一直都記得程逡，三年來，沒有一刻忘記過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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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能，這輩子就栽在他手裏了。”說完這最後一句，戈苒長長地籲了口氣。
徐女士安靜地聽著戈苒訴說，明明每個字都那麽字正腔圓，落在她的耳朵裏，卻像什麽都聽不懂了一樣。感覺自己有很多問題要問，偏偏到嘴邊了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沈默良久，徐女士就直楞楞地看著戈苒，幾次欲言又止後，才憋出一句話來。“小苒，你是認真的嗎？”
“恩。”戈苒點頭，“很認真，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。”
“媽不是想否定你的感情，只是怕你把感動和愛情搞混了。”徐女士攬著戈苒的肩膀，少有的語重心長，“如果你喜歡他，那就大膽去愛吧，媽只想你幸福快樂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哎呦，徐女士，你這麽煽情，我都快哭了。”事實上，戈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，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哽咽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這丫頭，不讓人省心。”徐女士勾著手指往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，“好啦，早點洗澡睡覺吧，熬夜皮膚會不好的。”
“恩恩，晚安麽麽噠~”戈苒抽了抽鼻子應下來。
然而，戈苒洗過澡後，半點沒有睡意，倚在床頭的軟墊上，腦袋空空地望著天花板發呆。總想寫點什麽，可是寫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味道，索性全都刪了重來，熬到淩晨才發布新章節。
在同步到微博的瞬間，戈苒的手機屏幕亮了，是程逡發來的短信。
程逡：又熬夜碼字了？早點睡覺！
戈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，現在就是特別想聽聽程逡的聲音，手指不受控制地撥通了程逡的電話，鈴聲才剛響起，就被接通了。
“程逡，我好像有點想你了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電話另一頭明顯傳來一聲輕笑，“我也想你。”
“你覺得我喜歡你嗎，還是因為一時的感動？”戈苒躲在被窩裏，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手機裏沈默了許久，久到戈苒以為自己不小心漏聽了他的回答。
這個問題，在他們相遇之初程逡也懷疑過，然而，無論戈苒是喜歡還是感動，程逡對她的感情是認真的。當戈苒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時，程逡開始有點慌亂了。
“程逡，我是喜歡你的，不是一時的沖動，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。雖然我知道起因很荒誕，但我不想你也跟我媽媽一樣，對我的感情有所質疑。”戈苒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決堤，絞著床單抽泣著。“程逡，你在聽嗎？”
“不要哭，我沒法給你擦眼淚。”程逡的心因為戈苒這些話徹底塌陷，只恨自己離得太遠。“我愛你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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